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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山】五次克利福德·昂格尔想要拥抱他的孩子-4

发生在《虫果》《66号公路》之后的故事,战后日常向。

依旧很多私设和个人妄想



 

在雪地里疯玩一场的后果就是全身湿漉漉,凉飕飕,没来及被壁炉烘干的冰霜沁入皮肤,悄悄埋下小麻烦的种子。

 

外面的雪终于停了,他们费力撞开被雪堆到一半的房门,从雪堆里刨出铲子,从前院开辟出一条通路,把门口的充电桩从积雪里挖出来。山姆正准备把门口堆起的雪铲到一边,突然皱了皱鼻子,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他试图把嘴埋进衣领里,可还是挡不住它们一个个冒出来。

 

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挤出来,山姆索性扔下铲子,用手背狠狠地擦过眼角和脸颊,奇怪地,他觉得自己的手冷的像块冰,要不是就是脸烫的吓人。又一个喷嚏溜出他的嘴角,像是活吞了一整只隐生虫,它们的小爪子在喉咙口爬来爬去,痒痒的挠着每一束神经,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咽下去,可这只小东西死死巴住,不撒手,结果就是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世界上藏不住的三样东西,咳嗽就是其中之一。

 

山姆把脸埋进手里,可清晰的声音还是从指缝里漏出来。这是怎么了?他在心里大喊,从成年之后自己就再没生过病,更别提这小小的感冒。当然,和BT战斗留下的手印和伤疤不算,当他感知到伤口的疼痛时,他才能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像这样浑身难受却找不到具体来源令他十分恼火。

 

“外面太冷了,你回去吧,剩下的我来干。”

 

在山姆开始打喷嚏的时候克利福就放下手里的铁锹走过来,看着自己孩子通红的眼角和鼻尖,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回屋子里去。

 

“我没……”又一个喷嚏揭穿了他拙劣的谎言,顶着克利福明显不相信的目光,山姆只能点点头,把地上的铲子递给他,沿着清扫出的雪道走回他们的小屋。

 

推开房门,铺面的热气把他包拢,山姆晃晃头,觉得屋里的温度是不是太高了,把他烘的昏昏沉沉。洛扶着她的小床围栏站起来,看到自己的监护人回来了,发出一声开心的尖叫,晃晃悠悠向他伸出小手。山姆本来想走过去像往常一样把她抱起来个她最喜欢飞天转转,可嗓子里的小虫子偏不让他逗小姑娘开心,他侧过头又咳了起来。

 

“抱歉小洛……现在,咳咳,我不能离你太近了……”他捂住嘴巴,含糊地给她道歉,还向后退了几步,生怕把自己的感冒传染给小家伙,那他们的麻烦就大了。

 

洛眨巴眨巴猫儿般的绿眼睛,不明白平日里总是给自己亲亲抱抱的人为什么突然躲得离自己远远的,委委屈屈撇下嘴角,眼看一层水雾就要蒙上眼底。

 

“……别哭,等我睡一觉起来就陪小洛玩好不好?”

 

山姆忍住想咳嗽的欲望,惊讶地发现自己声音像是揉进了一把沙子,他觉得屋里越来越热,他却越来越冷,比站在雪地里还冷。手臂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打起颤,他晃了晃越来越沉的头,决定还是先去睡一会儿,说不定一觉醒来一切又恢复正常了。

 

他头昏眼花地走到自己床边,掀开被子,把自己塞进去,觉得就像躺进冰窟里,他想起在雪山里和克利福还有洛一起躲在雪洞里,那时周围冰天雪地他却觉得很暖和,可现在到底是什么了?山姆想不明白这场突如其来的感冒怎么会找上自己,他以为自己早已不会再生病了——他可是曾是连死亡都能跨越的遣返者。

 

虽然把眼睛闭上,他还是觉得一片黑暗的视线在慢慢旋转,搅和成粘稠的焦油,把他的意识吞没;山姆模模糊糊听到洛的哭声,还有开门和关门的声响,是克利福回来了吗?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这些了,焦油咕噜咕噜冒起泡,他沉在里面越陷越深。

 

混沌的黑暗。

 

他听到近在咫尺的炮火声,触觉先于意识回归,他摸到手中冰冷的金属,手指划过尖锐的棱角,于是山姆知道这是自己最常用的那把狙枪。他费劲地睁开眼睛,从几乎把自己淹没的焦油里爬起来,惊讶地发现自己还在炮火纷飞的战场——克利福的冥滩。

 

远处突然亮起火光,在瞬间火焰就沿着焦油的海洋烧到了他的脚下,伸出火舌舔舐着他的裤脚,山姆觉得热极了,抬起酸痛的双腿向焦油滩的边缘跑去。这片黑色海洋仿佛没有尽头,他觉得双腿快要沉重地抬不起来,身后的火焰紧追不舍,想要把闯入者吞没。

 

焦油里藏着什么东西,他的脚狠狠在上面绊了一下,山姆发出一声痛呼滚倒在地,伸手在粘稠的焦油里摸索,捞出把自己绊倒的东西——一个小小的育婴舱。黑色的外层让山姆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不是他的洛,于是把运输服上的接口和它相连,可它并没有亮起来,山姆来不及检查这个育婴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把它抱在怀里跌跌撞撞向前跑。

 

火焰在整片焦油的海洋上烧起来,他看见面前的火海中站着一个人影,黑色的群蛇从腹部金色的伤口中伸出,无数变为骷髅的亡骸连着另一头。

 

山姆想喊他的名字,可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他想要跑上前,拉住那只手,或者是那些黑蛇……什么都可以;可他的双腿好像被铅熔铸,一步也迈不出,只能看着克利福缓缓沉进粘稠的深渊里。

 

“你救不了他。”有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怀里的育婴舱突然亮起来,山姆低下头,发现它发出血一样鲜红的光亮,里面装着的不是他的小洛,而是一个满是坑洞,断肢残腿的婴儿玩偶。它在山姆惊惧的眼神中咯咯哒哒笑起来,蓝色的玻璃珠眼睛睁开一只。

 

山姆想把这个诡异的育婴舱丢下,可他发现拿在手里的变成了一把手枪。他抬起头,发现另一个自己正张开手,挡在身前,背后是他最想拯救的人,抱着小小的婴儿。

 

一双手从身后伸过来,纤细的手指压在他的手指上扣下了扳机。

 

“不——”山姆发出无声的大喊,却只听到下一秒的枪响。

 

 

山姆睁开眼睛,几乎从床上翻下去,他看着地板熟悉的花纹,喘着粗气,冷汗打湿了后背和额头。那个诡异的梦境还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他没能救下克利福,反倒成了杀死他的那一个。那个梦如此真实,他还能闻到隐约的血腥气,仿佛就粘在自己的手指。

 

有人扶住他颤抖的肩膀,山姆抬起头,看到皱着眉头的克利福,他从那双棕色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慌失措的自己。

 

“只是一个梦……”他想要解释,可干哑的喉咙说不出话,那只原本只用爪子挠痒痒的小虫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尖刺和硬壳,扎的他喉咙生疼。挤出这句话,山姆侧过头又咳了几声,现在他知道嘴里的血腥气是从哪来的了。

 

“你知道自己在发烧吗?”

 

克利福叹了口气,把床头的体温计拿给他看,山姆头晕眼花看不清上面的数字,只觉得全身发冷,脸颊却热的厉害,迷迷糊糊就想往被子里拱。“我再睡一会儿……说不定就好了。”他把脸埋进还带点凉意的织物,不愿让克利福看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子。

 

一部分的他想起刚才的那个梦,想要确认面前的克利福是不是真的,那双关切的眼睛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想握住那只手,甚至抱住那个人——可是另一部分的他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就像小时候害怕让布丽吉特为他担心那样,她太忙了,一整个国家的事情都需要她负责,怎么能因为一个小男孩的生病被留在床前?

 

所以就像那些记忆里一样,睡醒后找点药片……他们应该还有一些抗生素,躺在床上再睡一觉,醒来就会好的吧?反正之前这样的夜晚不都是这样过去的吗?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强壮到足以和变成狮子和鲸鱼的BT战斗,徒步把美国走过两个来回……怎么能被小小的感冒发烧撂倒?山姆迷迷糊糊的想。

 

一双手把他从成堆的被子里扒出来。山姆感到自己身边的床陷下去一块,克利福跪在上面,伸手把已经烧得晕晕乎乎的人拽出来。

 

“这样不行,你得吃药。”他皱着眉,看着面前几乎睁不开眼的山姆,脸颊通红,热度一路烧到眼角,仿佛把嘴唇上的颜色都涂在上面,只剩发白开裂的两片。他心底的某处被轻轻掐了一下。

 

“我没事。”山姆还想继续掩饰,试图从那双手中扭出来,缩回被子里,他真的快冷死了。

 

“我不这么认为……”

 

山姆听到克利福的声音,几乎就在耳边响起,他感到一双手贴上自己热烫的脸颊,传来的凉意让他不想躲开,直到另一片温凉的皮肤也贴上他的额头——他睁开眼睛,在天旋地转的视线中看到克利福离自己极近的脸;那双总是温和看着他的眼睛现在垂下来,他甚至能数清微微颤抖的睫毛。

 

被吓坏的孩子抖了抖,想要往后缩,无论是不是抱着不要把感冒传染给自己父亲的念头。可山姆往后退的太猛,一下子撞到了头顶的台灯,原本不足为道的疼痛被身体的不适成千上万倍的放大,一声痛呼溜出嘴边,他觉得,不,肯定有眼泪流出来了。这该死的感冒!他用手背狠狠地蹭过眼角,却不敢抬头看克利福。

 

他听到一声叹息,“我去给你倒杯水,你把药吃了。”接着是逐渐消失的脚步声。

 

山姆倒回床上,他想去看看洛,他记得自己睡着之前听到了她的哭声,可现在他可不能离她的小床太近……他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炮弹撕裂空气的声音,这只不过是幻听。他在心中对自己说,可还是忍不住会想起那片冥滩,自己没能拉住的那只手。

 

他把这样的想法归咎为感冒引起的胡思乱想,生病往往令人变得脆弱。这是芙拉吉尔曾经告诉他的秘密;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儿时那些难熬的夜晚让小山姆早就明白了这句话,那些偷偷挤出的眼泪,蜷成一团却依旧冷冰冰的被窝……小男孩在梦中回到自己的冥滩,在那里等了很久,亚美莉还是没有来,她不总会陪在他身边,特别是在布丽吉特有会要开的时候;那时他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联,可现在他连那片冥滩也回不去了。

 

他躺在枕头上,把手臂搭在自己的额头,那片皮肤上仿佛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温度,不像那些冷冰冰的水银柱,还有之后连皮肤都不用接触的体温枪;山姆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一次生病,他告诉了布丽吉特,然后一群医护人员就围在他的小床前,像他三十年后在她的病床前看到的一样。

 

不,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我不需要这么多医生,只要你在我的床边就够了。山姆记得自己是怎么努力地抬起头,越过那群陌生人的肩膀寻找自己养母的身影,冰凉的温度计贴上皮肤,他狠狠打了个颤;围过来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修理一台精密的贵重仪器,他看见了那个金发身影,向她伸出手。可是布丽吉特只是远远站在一旁,投来关切的眼神——这已经是她所能做的全部了。

 

从未有人像克利福那样,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这是最古老,最不科学的感知体温的方式,没办法像水银柱那样停在某个刻度,更没法像体温枪精确到小数点后,只能进行粗略的比较——与另一个人的体温,通过相贴的皮肤。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发烧可以是件大事,当你一个人夹着温度计缩在床上打颤的时候;它也可以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当有人和你贴贴额头,说“你发烧了,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不用精确到数字,只用知道它确实发生了,仅此而已。

 

“我找了点抗生素,原本是给小洛准备的,不知道对成人有没有效果。”

 

克利福从客厅回来,坐在床边。山姆坐起来,从他手里接过杯子,又从另一只手心里拿走两粒圆圆的药片。山姆把药塞进嘴里,外面的糖衣在舌尖融化,这是哄小孩子乖乖吃药的小手段,可他现在也乐于吞下这些‘糖果’。

 

趁着药片苦涩的内芯还没露出来,他把手里的杯子凑到嘴边,比体温稍高的温水卷着药片滚下去,熨帖他干到冒烟的喉咙。山姆一口气把杯里的水喝干,长出一口气。

 

“还喝吗?”克利福接过他手里的空杯。

 

山姆摇摇头,喝下去的液体仿佛在他的体内蒸发,膨胀,汇聚成温暖的一团,想要从眼底偷偷溜出来,他不能说话,因为他害怕自己隐藏不住这个秘密。克利福点点头,站起来。

 

山姆听到他们的大门响了一声,过了一会又一声,他闻到外面清新的空气,凉丝丝钻进鼻腔,带着雪杉特有的清香。一个更加冰凉的东西贴上他的额头,克利福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小袋子,往里面塞满了雪,再细细地扎好,做成一个冰袋,或许应该叫雪袋,放在山姆的头顶。

 

“这样或许能快点退烧,如果化了的话告诉我。”

 

山姆感觉到克利福的手指还留在自己的额角,和额头上的东西一样冷。他却忍不住用滚烫的皮肤追逐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被令人头晕目眩的燥热感烤干。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股冲动。

 

克利福的手指还是离开了那一小块皮肤,“你休息一会吧,我该去给洛冲奶粉了。”他张张嘴,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从床边走开了。

 

 

山姆躺在床上,冰袋慢慢被皮肤的热度融化,水珠一滴一滴流过他的额头,流进鬓间的头发。

 

原本铺天盖地的睡意现在飞了个干净,他尝试闭上眼睛入睡,可他的意识被那一丝凉意扯着,不愿去往遥远的梦国,或许意识还在害怕刚才的噩梦,他不愿再看到那样的自己和克利福。于是山姆索性睁着眼,就那么躺在那里,头顶着冰袋,他没办法转身或者侧过脸,只能用余光看到窗外。他惊讶地发现外面已经黑了下来,明明自己躺下的时候才是中午,那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虚弱似乎把他的食欲也带走了,他错过了两顿饭,却没感到饿,也没闻到食物的香气——克利福吃饭了吗?他忍不住思考这个问题。

 

各种各样细微的声音溜进他的耳朵,山姆听到房间里的脚步声,通过声音的远近他能想象出克利福正在往返于客厅和厨房;他还听到咕噜咕噜的水声,奶粉罐和勺子磕碰的咔擦声;他也听到小姑娘咯咯笑起来,有人轻声细语地说话……这些细微的声响漂浮在他们的天花板上,像另一片海洋把他淹没。而这次他再也不会感到恐惧了。

 

过了一会儿,山姆听到脚步声向这边传来,他赶紧闭上眼,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

 

脚步声停在他的床边,山姆知道克利福正看着自己,可他不敢睁开眼睛。他听到克利福发出一声叹息,自己头顶的冰袋被拿走,另一个贴上来。后来他装着装着真的睡着了,陷入安静的黑甜乡里,那些炮火纷飞的梦境离他很远。

 

 

山姆睁开眼,发现头上的冰袋已经不见了,自己又像小时候那样在被子里蜷成一团,面朝墙边的窗户。他看到外面深沉的夜色,才发现自己这一觉又睡到了午夜。

 

他翻了个身,却看到床边坐着的身影,床头的台灯发出暖黄色的光亮,把这一小片空间温柔地揽进怀里。

 

克利福放下手中的书,伸出手贴上山姆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热了,看来药有效果。”他轻声说。

 

山姆眨眨眼睛,对面前的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他甚至未曾梦见,因为他觉得根本就不会有这一天——在他小时候自己蜷缩在床上发抖的时候就开始这么认为了。可它确实发生了,此时此地,有人留在他的床边。

 

他张开嘴,想问克利福你为什么不去睡,你吃了晚饭没有,你坐在这多久了……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它们全都排着队堵在他的喉咙里;山姆意识到自己也无法对面前的人说出“谢谢”,因为克利福对于这一切表现得是那么理所应当,就像曾经毫无怨言地走向冥滩的海洋一样。

 

“你现在饿吗?我去找点吃的来?”

 

克利福把灯光调的亮一些,他并没有看进去手里的书,床上的人拱起的脊背几乎吸引了全部的注意;他突然发现几乎和自已一样高的孩子蜷缩起来竟然也是小小的一团,躺在床上,微微发着抖。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把山姆摇醒,想问他小时候如果生病了是不是也这么缩在床上,有没有人坐在床边照看他,问他要不要热水……可是他不能问,也没有资格问这些问题,那是亚美莉,是布丽吉特的事情,山姆曾经是她的孩子,而他没能陪在山姆的身边。

 

于是他只能用目光描摹山姆拱起的,有些寂寞的脊背线条,一遍又一遍。

 

对于克利福的问题山姆只能摇摇头。他不能说话,因为他知道那些汹涌的,温暖的蒸汽正冲刷着他的鼻腔和眼眶,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出口就会满溢出来。

 

他抬起眼,看到那双正看着自己的棕色眼睛,灯光落在里面,更多的关切也落在里面。山姆觉得在克利福的目光中自己又变回了那个八岁的小男孩,只不过这次不再偷偷缩在被子里发抖,或者是被一群陌生人团团围住;虽然他的嗓子又疼又痒,头也有些昏昏沉沉,可山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满足过。

 

生病往往会让人变得脆弱。他又想起芙拉吉尔说过的话,觉得应该加上一点补充,用他自己的亲身体会——在爱你的人身边生病往往会让你变得脆弱。

 

他给自己找了个顶好的借口,尽管他本应在二十多年前就该用,现在早就超出了保质期:生病的孩子总有理由向父母撒撒娇,总能多得到一颗糖果,不是吗?

 

可山姆不想要糖果,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于是他坐起来,张开双臂搂住克利福的脖子,把下巴埋进柔软的羊毛衫里。

 

他知道一定会有一双手落在自己的后背,就像自己父亲正做的那样。

 

tbc


写了一直很想搞的生病梗,每个孩子在生病的时候都会希望父母陪在自己的床边吧。

或者说,每个大人在生病的时候都想变成还在父母身边的孩子。


如果收到评论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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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支持,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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