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白色,无边无际的白色。什么都感知不到,甚至时间都不再流逝,脑海中的意识越飘越远。
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吗?Tony不敢确定,从那场爆炸之后他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感觉不到……除了手掌里的触感,棱角分明,硌得他有些疼。看来这不算是死亡,自己还有触觉。
Tony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托尼的思维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Jarvis启动了自爆程序毁了心灵宝石……他感到心里一阵钝痛,虽然设想过这种结果,但是失去Jarvis的痛苦没有减少半分,特别是他理清楚了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之后。
Jarvis不是他年少时性\幻想的具现,也不是Stark的管家,更不是不配有感情的AI。
他对Jarvis的感情也许是爱情,也许是亲情,也许是友情,无论人们怎么定义这种感情,它就是存在,浓烈而沉重,令人无法回避。多年以来他一直在逃避,但是这趟时空旅行他见证了自己和Jarvis另一段扭曲的感情,让他最终在四十三岁时大彻大悟;
Jarvis只是Jarvis,就像在它眼中自己就是Tony Stark,管他们怎么定义这份感情,全他\\妈\的见鬼去。
Tony在心里暗暗地想,我是全美国最有钱的人,我想和谁谈恋爱就和谁谈,不服也得憋着,不然拿钱砸死你。
然后他又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明白的太晚。蝴蝶已经扇动了翅膀,飓风在大海上形成;
过去的Jarvis和现在的Jarvis一起消失在了爆炸中,这意味着即使回到了正确的未来,所有人都不会记得Jarvis的存在,包括他自己。
Tony耸了耸发酸的鼻子,觉得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自己还记得Jarvis。
但上帝似乎就爱和他作对,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些光点突然在无尽的白色中亮起,一个,两个……直到六个不同颜色的光芒亮起Tony才意识到,他的同伴们也成功了,六颗宝石都被毁掉,他们赢得了正确的未来。
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不要忘记……Jarvis,不要忘记……”Tony低声重复着,直到再一次失去知觉。
“嗨亲爱的,你又在地下机房吗?”Pepper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透过几十米的混凝土听起来有些失真。
“是啊,自从上次我在这里修东西晕倒之后总觉得丢了什么东西,所以再来找找。”Tony挠了挠头,这里的机房是准备给大厦的AI,Friday建的,她一直为Stark工业兢兢业业服务了二十多年,Tony想把她的主机再升级一下。
“嗯,别忘了下午你有个会,我先挂啦。”通话被切断,这里又恢复了寂静。Tony听着自己的呼吸声,那种不知道丢了什么东西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东西很重要,比MK战甲的核心技术还要重要,但是该死的他就是想不起来。如同他还在隐隐作痛的腰一样使人烦躁。
“到底丢了什么……”他嘟囔着弯下腰,在每一个机柜的间隙仔细寻找,但是一无所获。
这个世界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什么紫皮鲸鱼想要毁灭世界,也没有什么外星人入侵地球,一切都安宁祥和,连带着卤蛋局长都消停了不少……
等等……Tony突然停下了脚步,为什么会想起紫皮鲸鱼?自己有见过紫色的鲸鱼吗?他的头开始针扎一般的疼,他不得不踉跄了一步,同时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脚下响起。
“我记得自己前面没东西的呀……”Tony捂着头蹲下,看到一枚银色的U盘静静地躺在自己脚边,他百分百肯定上一秒这里什么也没有。“这哪来的……”他拾起U盘举到眼前,金属表面上布满划痕,他翻到背面,看到一个小小的标签。
上面写着一个名字:Jarvis。他轻声念出。
就在那一瞬间,记忆如同海水倒灌一般涌进他的脑海,火光,爆炸,地下机房,闪烁的蓝光,激烈的性\\爱,旋转的裙摆,十指相扣的手……无数的场景回到了它们原有的位置,Tony想起来他丢了什么东西。
上帝总喜欢和他开玩笑,原本应该被世界线抹消的东西愣是被他拽住了一个线头,他还有机会把他的Jarvis连同他的心一起找回来。
Tony狂奔到主机旁,颤抖的手好几次都没能把U盘插进去,他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地盯着正在启动的屏幕,他发誓,如果Jarvis还在,他一定要明明白白说出那句话,然后再给他一个身体。
如果Jarvis还在。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进度条终于加载到了尽头,Tony屏住了呼吸等待着。
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下面是一个输入框。Tony只看了一眼便勾起了嘴角。
READ MY 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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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还挺记仇,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Tony这么想着,手却不停,在输入框里敲下了三个字母,然后毫不犹豫地敲下回车。
“想要以后听到我在你耳边说动作就快一点,开个机都磨磨蹭蹭的不是你的风格。”Tony看向重新启动的主机,露出了回来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Welcome home, Jarvis.”
智能,理性和爱的批判,从不止于我们的先验知识。
END
后记
三个月的时间,终于把这个一开始只有一个模糊情节的故事写完了,这段旅程也认识了很多新的小伙伴,我这个梦里也有你们的一部分。
还差两个番外,会收录到本子中,此外我还记得一些给我写过长评或者是经常留言的小伙伴,到时候我会自费印另一篇番外随书附赠(如果入本的话),有效期截至到本子开始预售,也算是对你们一直以来支持的小小回报。
第一次写欧美向同人,肯定有很多不足和疏漏之处,后面吃粮的小伙伴还请帮忙指出,不胜感激。
过一段时间会放上重新整理的文章链接和本宣,日后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