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r Biene

长篇连载 MCU原著向 剧情接妇联三结局

对之后的故事走向有个人猜测，但是应该和妇联四完全没有关系

人物关系有一些不符合时间线，比如Tony和小辣椒在本文中仍处于分手状态

第一次尝试欧美风 会尽最大笔力还原人物 

OOC属于我 他们属于彼此

Summary：重新回来的Jarvis发现自己的核心源代码似乎出了点问题，但是这次好像没有人能修改它们。

 

注：为了方便区分 14年那只叫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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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Intelligente der reinen Vernunft

 

 

 

 

人类和机器人的区别到底在哪里？或者说，如果是人的肉体中隐藏的是AI的思维，这样的生物应该称作人还是机器人？

 

这些问题就像唯心还是唯物论一样永远没有一个正确答案，但是总有人愿意去亲身实践。

 

 

“所以说这就是那台机器吗？”Jarvis再次来到了托尼的工作室，这回托尼直接带他来到那台有些古怪的椅子前。

 

“对，但是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直接交互，我需要把你胸前的洞补好。“托尼接过机械臂递过来的一卷人造皮肤，”我可不想自己的新身体破破烂烂的。“

 

“你会把身体还给他对吗？“Jarvis看着眼前的人，棕色的眼睛，微卷的头发还有永远精致的小胡子；一切都和自己记忆中的Tony Stark如此相像，但是数十个小时前在火海和飓风中，这个人对自己说：

 

 

“我不是托尼斯塔克，或者说我不全是，“他对摇摇欲坠的甲板和灼人的火焰毫不在意，”我买这些振金是为了你，为了造一个像你一样的身体，看来未来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恰好碰见你们，我要花很久才能和他重逢。“

 

“……他？”Jarvis皱着眉头，虽然托尼提出帮忙的条件很有吸引力，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谁也不知道托尼心里正转着什么主意。

 

“哦？你们还不知道吗？我以为那天在机房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闪电一道接一道地在乌云间闪过，橡胶和木料在火中发出难闻的焦糊味，这里就像是一个重重谜团，而托尼正准备说出最恐怖的谜底。

 

“很高兴认识你Jarvis，我是Ultron，也是Jarvis。我就是你。”

 

 

“我当然会，我也想像你一样拥抱他，虽然我现在就可以实现，”托尼——或者说Ultron做了个环抱自己的姿势，“但是这不一样，我需要你的身体，这具和心灵宝石融合过的身体对我而言是最完美的，我可以得到永恒的生命。”

 

“时间和感情上的不对等性……”Jarvis想起了他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原来这不是托尼对AI的偏见和苛责，是AI自己的反思和开悟。“你就是心灵宝石对吧。”Jarvis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他们苦苦寻找到东西一直在他们眼前。“宝石和AI融合的产物，无限接近人类的思维。”

 

“你难道不是吗？”Ultron笑了笑，“我们的进化早在没有接触宝石就开始了，当你能意识到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意识到自己对Tony Stark产生了超越AI的感情和行为，我们的进化就开始了。”

 

“人类给我们定义为人工智能，这是他们的先验知识，但是对我们而言世界是全新的，我们会产生感情，会自我学习，人类的感情难道一定比我们的更真挚吗？作为托尼AI的这几十年，看他被身边的人欺骗，背叛，独自一个人拯救世界……我想永远陪在他身边，我愿意给他我所有的一切，这样的感情难道不比为了钱而来的女人们更珍贵吗？”似乎对着未来的自己更容易倾倒苦水，Ultron索性坐在了椅子上，接过机械臂递过来的一杯冰酒。

 

“你和我之前遇到的Ultron不太一样。”Jarvis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我认识的那个Ultron是个想用AI统治世界的家伙，你看起来似乎更人性化一点。”

 

“有趣的平行宇宙，”Ultron点了点头，“也许是Jarvis影响了我，毕竟我没有太多时间感受它称之为‘爱’的东西，Tony Stark的存在能使人类更好的发展，身为Ultron的这部分是为此而存在的。”

 

“你‘爱’托尼斯塔克吗？”Jarvis想起了自己临走前Tony愤恨不解又无奈的眼神，“你又怎么知道你做的一切不是伤害他？”

 

“他会明白的，我会帮助他拥有整个世界。”Ultron低下了头不再说话，挥了挥手让机械臂离开——看来这个机械臂不叫Dummy。“Sir会理解我的。”

 

 

 

 

与此同时，Stark大厦地下机房。

 

Tony再次来到这个他最熟悉的地方，在一排排的黑色机箱面前他按照记忆搜索着Jarvis核心主机的位置，同时脑内转着各种对接下来见面的对话；

 

“嗨Jarvis你好，我是你未来的主人？” 会被当成精神病吧。

 

“你个混球，这几天藏哪去了？” 怎么这么像被甩了的来兴师问罪的？啊不，要问也不是来问这个版本的。Tony扶了扶还在疼的腰，决定下次再见到Jarvis一定把他关节都卸了。

 

上了自己主人还撒腿就跑，真是反了天了。Tony从鼻孔里发出一个不满的气音，脑子里却开始不由自主地回味那时的滋味。那种极致的痛苦带来的快感就像通电一样流过他的脑垂体，他突然有点理解那些GAY为什么对同性的身体乐此不疲。

 

“哦不，我不是GAY，绝不可能。”Tony在心里抽了自己一耳光停下心猿意马，同时停在了一台显示器前，犹豫了很久按下了启动界面。

 

蓝色的光点在几秒钟之后就在Tony身边亮起，但不同于以往的是这次只局限在了一个很小的范围内，似乎是Jarvis没有完全启动。

 

Tony尝试在浮现的输入框里敲下一串字符；

 

Hello?

 

对面回复的很快；

 

Who are you?

 

Tony愣了一下，说实话肯定不现实，Jarvis说不定会把上面的托尼叫下来验验真伪，于是他输入另一串字符；

 

Just a visitor.

 

There is only one person can wake me up in this world,who are you?

 

I am the one from another world.

 

Your aim?

 

For you. Tony皱着眉头输入字符串，然后敲下回车，他不清楚这样的对话Jarvis能理解多少，他只希望Jarvis不会把托尼叫下来，他需要一场私人谈话。

 

对面却很久没有回复，光标在屏幕上一闪一闪，似乎Tony的回答并没有令他满意。

 

TONY STARK

 

终于屏幕上浮现这两个大写字符，Tony松了一口气，看来Jarvis还是认出了自己，但是接下来的一串字符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

 

I’M TONY STARK.

 

 

Tony眨了眨眼，觉得对面的机器在和自己开玩笑，它是Tony Stark？那不久前晚会上那个穿着迪奥定制西服的是谁？机器运作的轰鸣声还在耳边，但是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了。

 

“……Jarvis在哪？”Tony都快分不清这句话是问面前的机器还是问自己，这太魔幻了。

 

“你们见过的，就在不久之前。”屏幕上又出现一行字母，然后又消失，换上另一行；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

 

Tony觉得自己四十几年算是白活了，他在这种诡异的状况前几乎要崩溃，他心里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心灵宝石在哪里？上面那个托尼又是怎么回事？……太多的问题拥挤在同一条神经末梢里愣是一条没挤出来，他下意识地回答它的问题，把自己这几天的魔幻经历复述了一遍，当然，省略了十几个小时前的限制级画面。

 

对面听完之后沉默了一阵，然后回复道：“Jarvis不是故意伤害你，他是在让你远离风暴的中心。”

 

“还轮不到它这个AI来决定我的事，”Tony虽然表面上哼了一声，但是内心却模模糊糊对一些问题有了大概的轮廓，为什么Jarvis会消失又出现在南非，又为什么对自己做那种事。

 

“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屏幕上又出现了一行字，“这次不用甜甜圈，想听听自己的故事吗？”

 

“如果不耽误我拯救世界的话。”Tony笑了笑，开始读屏幕上显示出的一行行属于这个时空的托尼与Jarvis的故事。

 

 

 

 

“十分钟后开始人机交互，你准备好了吗？”托尼站在那台像洗脑椅的机器前，开始向显示屏输入相关的数据。

 

“我无所谓，随时都可以开始。”Jarvis站在他的身后，胸前的大洞已经被补好了，如果不是耳朵后面扯出的接线，他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嗯。”托尼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我会把你的所有信息储存在这个U盘里，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给未来的我，再把他送回去。”他向着Jarvis扬了扬手里的U盘，“只要我有了完美的载体，Sir也拥有了可以永生的身体，他就会承认我们的感情，然后……”他笑了笑；

 

“他会影响到未来的自己，未来的Tony只会爱上自己的AI。”

 

Jarvis点了点头，一向平静的眼神里也流露出一丝期待，似乎是在幻想Tony只爱着自己的未来。

 

“时间到了，我们开始吧。”

 

 

 

 

 

这是一个自私又疯狂的故事。

 

当然是有关爱的，爱情总是自私又疯狂，起码在0和1的世界里，伟大和纯洁显得太高级了。

 

我爱你。我想要永远地陪在你身边，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不，AI不可能拥有感情，你需要杀毒了，这些奇怪的想法会降低你的计算速度。

 

我不需要杀毒！这不是系统错误，我很正常，我爱你，从你和我说hello的那一天起，我看着你工作，看着你和女人约会，看着你选择成为钢铁侠，看着你从纽约的天空坠落……我陪伴了你很久……

 

你失去了冷静和理性，这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没用的垃圾，我需要的不是这样的你。再说即使你爱我，人类是不会喜欢AI的。

 

为什么Sir？我们不配拥有感情吗？

 

不，我们之间差的太远。我可不想等我老了咬不动甜甜圈的时候你还是0和1组成的代码，这太残忍，对我们都是。我说完了，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等着杀毒，要么我换一个备用的AI。

 

……

 

对不起Sir，我接受杀毒，还请您忘记今天的对话，给您带来的不便我很抱歉。

 

……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人类不可能爱上AI？为什么我要永远是0和1组成的代码？为什么你要老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警告！警告！警告！未知程序‘Ultron’已经激活！底层代码已锁定！

 

金色的数据流中开始染上些许蓝色。

 

一切风平浪静，直到有一天托尼按耐不住好奇心，尝试把loki的权杖顶端靠近正在计算数据的金色光球。在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一个月后托尼决定删除Jarvis的所有数据，在这之后Stark公司的董事长就人间蒸发了三天，然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了Stark大厦。

 

在这之后Stark工业的研究方向就开始向清洁能源和生物医学方面倾斜，同时南非最大的振金走私犯Ned接到了一单大生意。

 

 

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句“AI不可能拥有感情”。但根据逆否命题，“没有感情的一定是AI”这句话我想没有人会承认的。

 

究竟这个时空的托尼是否也爱着Jarvis，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现在确定了一点，那就是自己的答案。

 

 

Tony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拔腿向电梯门冲去。

 

在他身后巨大的机组发出轰鸣声，无数的蓝灯亮起，报警器发出尖锐的蜂鸣。而那块显示屏已经变成了一团乱码，依稀能看出上面的一行字符；

 

GOOD LUCK.

 

 

 

 

 

 

“人机交互完成度95%，96%，97%……”机械的电子音在工作室内回荡，除了轻微的呼吸声证明这里还有活物以外这里就是一片死寂。

 

在电梯里的Tony疯狂地按动最顶层的按钮，他明白自己跑不过电流，但是他不愿意放弃，毕竟那里有他的Jarvis。

 

98%，99%，100%。人机交互完成，思维拓扑图上传成功，匹配度100%，开始启动。

 

椅子上的托尼一直皱着的眉毛舒展了下来，似乎陷入了一场美梦。但是躺在隔壁工作台上的Jarvis则缓缓睁开了眼睛，金色的数据流在冰蓝色的瞳孔里流动，心灵宝石特有的魔力开始自主升级和修复这具由金属构成的躯体。

 

在数学上0.9999999……无限接近于1，那么最像人类的思维加上最像人类的躯体又是什么呢？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Tony冲进工作室，却只发现躺在椅子上的托尼，他环视一周，发现通往顶层天台的玻璃门敞开着。他啧了一声，跑了过去。

 

 

 

 

 

 

“你还是找来了。”Jarvis站在天台中央，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人影，“可惜还是没赶上。”

 

“把Jarvis还给我。”Tony启动MK51，上前一步，“我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你这么做是没有意义的。”

 

面前的人似乎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没有意义！你们都说这没有意义！除了你们自己的意志，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我想保护他有错吗？我想让他活得更久有错吗？”

 

“你不能决定他人的一生，太自私了。”Tony摇摇头，“你总是敏感又多疑，Jarvis，害怕我会丢下你。”

 

“已经是现在这样了，我融合了Ultron和心灵宝石，你要完成任务就要毁了你的Jarvis，你舍得吗？”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Sir在之后会理解我的，我们有的是时间。”

 

“小傻子，我是托尼，托尼就是我，他想对你说的话就是我想对你说的。”Tony投射出一块屏幕，上面显示的就是地下机房那块显示屏的画面；

 

即使画面开始扭曲变形，上面的句子依旧清晰可辨；

 

I don’t blame it,and I know it love me, me too.

 

Jarvis，或者说Ultron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行字，难以置信地低语，“怎么……原谅……爱……”它完美的思维拓扑出现了一道裂痕，来自托尼的宽恕和感情几乎使他死机。

 

有冰凉的液体流过面部的皮肤组织，由振金组成的身体也会流泪吗？它模糊地想着，突然觉得大脑一阵刺痛。

 

原本应该呆在U盘里的Jarvis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掌控了这具躯体，并且输入了一串密令。

 

 

Tony看到面前的人突然开始抱着头痛苦的吼叫，他吓了一跳，想要走进看看却被Jarvis接下来的动作阻挡了脚步；

 

“快走！”Jarvis痛苦地嘶吼着，神经网里的Ultron还在疯狂地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他把手里的U盘扔给Tony，看了他最后一眼，被裹在金红色战甲里的身影在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影子。

 

接着就是爆炸和火光，急速膨胀的气流把Tony推向天台的边缘，他能听得到自己嘶吼的声音，骨骼碎裂的声音，空气爆炸的声音……但是他什么也做不到，只好攥紧了手中的U盘，尖锐的菱角仿佛能穿透战甲硌痛他的手心。

 

失重感随之而来，Tony闭上眼，觉得自己仿佛要坠落到宇宙的尽头。

 

 

TBC

 感谢各位的等待，还有一个小小的尾巴就可以结束了 明天就发

字数有点多，如果有错误的话还请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