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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新V】Devil May Cry 今天交齐水电费了吗(15)

本质沙雕家庭连续剧,一些有关游戏剧情之后的个人妄想 私设如山

确定的CP为Nero/新V ,DV兄弟亲情向 更多设定详见文末说明

*本章较多DV戏份注意。

 

Summary:“冬天沉眠,春天开花。”——艾奇德娜如是说。

 

 

Nero是第一个注意到Vergil最近有些不太正常的人。

 

至于那个人为什么不是Dante,情况有些复杂,一句话总结:他好像也有类似的症状,嗜睡症也会传染吗?

 

 

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个不怎么寒冷的冬天,这座城市虽然临海,但总有太阳会烘干湿冷刺骨的海风,让Dante想看自己平日风衣长靴不离身的兄弟裹着厚冬衣的梦想泡了汤。

 

他知道魔界终日不见阳光,比人界还要冷些,Vergil在那边那么久都没得关节痛的话那这样的温度也算不了什么,可是他就是很想看看那些臃肿像面包一样的羽绒服还有帽子上的一圈绒毛(据女士们说这是今年冬装新风尚)围绕着他老哥的脸,那会不会把那些锋利的棱角磨得柔和一些?

 

随即他又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Vergil的面部线条会不会变柔软他不敢保证,但阎魔刀肯定还那么锋利,足够把他当衣架钉在墙上展示那件衣服。

 

所以生活还是老样子——用这个形容词可能不太准确,毕竟他在这栋房子里的任何一段时光都要比这大半年要长。有时会有情报商,小姑娘和合作伙伴来这里谈委托,玩游戏,打扫卫生或者讨债,但更多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甚至最后习惯了连水电费都交不起的生活,打算跑到监/狱白吃白住。


他有时会坐在一楼大厅的椅子里,听着楼上传来的说笑声发呆,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Qliphoth的树枝下没有醒来;

 

但去他妈/的,等有人把他喊醒再说吧。

 

 

这次依旧是正常的委托任务,一个庄园里突然生出了吞食人类的魔界植物,一个大单子。

 

春天到了,那些去年因为那场事故遗留下来的种子重新发芽也说不定。Dante扭头看向自己身旁的罪魁祸首:Vergil这次居然主动提出要跟来,他无法想象这是因为他老哥的自责愧疚之心,毕竟那玩意儿如果有的话也是全在V那里。

 

大概是想出门活动筋骨吧,Dante看着面前不断扭动着的蛇形藤蔓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还是个老朋友,五年前在那座岛的雨林里他就把它揍回了老家,没想到还有果实被带到了人界。

 

叙旧的过程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和Vergil就“十分钟内砍断藤蔓触手数量”进行了一场比赛,完全无视了那个女人对自己喋喋不休的咒骂,用两把手枪对着向自己飞来的果实练习打靶,看它们在空中被击碎成几瓣,伴随着明亮的火光和爆炸;它大概是受人类某种榴弹的启发,进化出了不用拉环的品种。

 

可是依旧不堪一击,他们的比赛还没结束,Dante就把用他名字命名的大剑把那张嘴从中间劈开,恶臭的粘液溅在衣服上,而他甚至懒得把黏在上面的半条舌头掸掉。反正这样又能恶心Vergil一次,他扭头看向自己兄弟。

 

Vergil还在和最后的几条触手战斗,他的胜负心比Dante强得多,即使胞弟根本就是借着比赛的借口抢击杀也在兢兢业业处理那些难缠的藤蔓,“Dante得一分!”这句话这次肯定不会从那张讨厌的嘴里蹦出来。

 

虽然母体死亡,那些枝蔓依旧顺着攻击本能向面前的敌人抽击,喷洒腐蚀性的液体。他瞬身躲开了那摊墨绿色的黏液,它们落在土地上就焦黑一片。在落地的瞬间立即高高跃起,莹蓝色的平台在脚下一闪而过把他送到更高处,伴随一个轻巧的后空翻稳稳落地,同时收刀入鞘;几秒钟后那些藤蔓的碎片才砸在地上,每一段都精确地从主轴四等分。

 

“Vergil得一分。”

 

他对着自己的兄弟举起长刀,拇指推开刀镡。这是一个两人都懂的暗示:有时意味着开始,更多的时候是‘继续’。

 

于是他们继续在满地的果实和藤蔓碎片中进行着毫无意义但都乐在其中的计分游戏,顺带一提,Vergil一刀扎穿了那半条舌头,顺便把它捅进了Dante不知道哪个内脏里;既然某人执意要恶心自己,他不介意用另一种方式礼尚往来。

 

生物会为了适应环境而进化,这一条对于魔界植物也适用。

 

从被斩断的枝条和被打碎的果实里飘出了细小的鳞粉,顺着伤口进入血液,被急促的呼吸灌进肺里,还沾在了他们的靴底和衣角;

 

然后他们提着刀扛着剑一起回去。

 

 

Nero觉得这栋房子安静的不太正常。

 

倒不是说他们平时都在开着点唱机开狂欢派对,是那些细小的部分——靴子踩在木地板的咯吱声,翻动书页的沙沙声,易拉罐和披萨盒子被挤扁的声音,幻影剑撕破空气的声音……这些构成日常生活的背景音消失之后莫名地令人很在意。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叔叔还在屋子里,依靠恶魔之间的某种神奇感应,他快步走过一楼的大厅,没看到Dante的影子,又跑向上二楼的楼梯。

 

等看清客厅里的情形,Nero的脚步停在了最后一级台阶上,他甚至觉得自己需要屏住呼吸,或者干脆在原地凝固成一尊雕像;

 

Vergil坐在沙发上,没有拿着一本书或者一杯茶,而是闭上眼睛低着头,怀里抱着从不离身的阎魔刀。

 

Nero眨了眨眼,根据听到的均匀呼吸声他大胆推测自己父亲应该是睡着了,可他实在不愿意给“Vergil在睡午觉”这个显而易见的真命题后面写下Q.E.D.。这太诡异了,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很正常,可把它们组合在一起的画面给人的感觉就像噩梦;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沙发上的人,试图找出一点反例来推翻自己的论点——可能Vergil又和自己的叔叔做了什么幼稚的赌约,类似坚持三天不用右手碰任何东西之类的;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见过Vergil闭上眼睛的样子,这个人好像是个永动机,依靠极少量的食物和茶就能不眠不休地战斗,和恶魔打,和Dante打。他甚至偷偷咨询过恶魔学家那颗地底结出的烂果子有没有什么副作用,毕竟那糟糕的颜色看起来也不像全都是力量组成。

 

可他只从Nico那里收获了一个“居然对那种东西感兴趣你果然是他亲生的”悲悯眼神。

 

所以睡着了的Vergil——这可不常见,Nero大着胆子凑得更近了些,现在他几乎能看清阎魔刀缎带上的花纹。它的拥有者依旧无知无觉地坐在那里,没有突然拔刀把偷窥者钉在地上的预示。

 

Vergil只是垂着头,发出平稳而规律的呼吸声。有暖风从半开的窗户里吹进来,他们新换的白纱窗帘在阳光漫射出的细尘中打着卷,有只椋鸟留在午后被烘暖的醋栗树上,在细碎的白花中发出几声前言不接后语的啾鸣。

 

这样的气氛让Nero也揉了揉眼睛,小声打了个哈欠。

 

“他也是人类,即使只有一部分。”

 

这个命题和上一个联合起来把他脑海里关于恶魔论和永动机的部分驱逐出境,他看着面前人自然下垂的嘴角与平和的眉眼,无师自通地领悟了这个艰深晦涩命题的证明:

 

判断他们的身份并不只能靠血统的加减乘除得出一个精确的数字,他觉得Vergil曾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冷血恶魔,可现在他觉得那天平正向人类的一方倾斜。Nero不是恶魔学家,无法从血统或者基因角度解释这种感觉的科学成因,可他能感觉到这几个月来一定有什么事情改变了这个男人;

 

或许是每一秒,每件事。

 

他觉得自己脑海中齿轮转动的声音简直要吵醒这个安静休憩的人,Nero无端猜想自己的父亲应该有很严重的起床气,所以他轻手轻脚地拿起旁边沙发上放着的毛毯,展开搭在Vergil的肩上。

 

希望他醒来的时候这东西已经掉了。他在心里想,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Nero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同时感觉自己眼皮有些沉,像是有人在上面黏了磁铁的两极;鼻子也发酸,于是他又打了一个哈欠。恶魔猎人把这些都归咎于刚才莫名宁静祥和的气氛,现在还是早春,瞌睡很正常。

 

“今天又是什么风格?”他走向窗边坐着看书的同居人,抬手揉了揉眼。

 

“田园派诗歌,”V放下手里的硬壳书,“今天的委托是看一场《李尔王》吗?”

 

“什么……?”

 

Nero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跟不上这个需要思考一下才能回答的问题,他又打了个哈欠,更多的泪水被挤出了眼角。

 

“我以为你因为看了一场悲惨无比的歌剧才泪流满面的回来,”黑发诗人拉下了Nero揉眼睛的手腕,“别再折磨你的眼睛了,它们现在红得像对兔子眼。”

 

“奇怪……我明明进门的时候还……不困……”

 

他试图从已经一团糊涂的脑海中整理出导致现在状况的原因,可握在手腕处的温度如此熨帖,从窗外吹来的风如此舒适。Nero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远离,他的头缓缓沉下去,直至磕在那本摊开的诗集上。

 

V对着面前的灰色脑袋眨了眨眼,这样的恶魔猎人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那只橘黄色的充气靠垫和篝火旁的外套又一次跳进了脑海,虽然他们现在分享同一张床,可那些回忆盘踞在那里,和痛苦又绝望的部分并蒂连根,提醒他这个男孩给予自己的到底是怎样沉重又珍贵的东西。

 

他发出一声轻笑,伸手捏住Nero轻轻颤动的鼻翼,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不过这一次他可以亲吻那双微微张开的嘴唇而不必有任何顾虑。

 

 

终于他还是把睡着的人搬回了他们的床上,柔软的枕头和被子包围着他们。V把没看完的书拿过来靠在床头,从新的一首继续看起。Nero翻了个身贴近另一个热源,一只胳膊横过了他的腰——现在轮到V把恶魔猎人揽进怀里了。

 

窗外的那只椋鸟似乎是唱得倦了,闭上眼睛沉入酣眠,现在只剩微风还在晃动他们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或深或浅的光斑。

 

“头枕我美丽爱人成熟的胸膛,
永远感受她柔软的起伏,
永远清醒在甜蜜的不安,
不断,不断倾听她温柔的呼吸,
如此永生——否则就让我在痴迷中死去。”(1)

 

V轻声念着花体的诗句,醋栗的香气熏透了每一个单词,于是声音也逐渐低缓下去,直到归于平稳的呼吸,他放心地任由突然而至的睡魔侵占自己的思想,因为再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Dante从厨房偷偷溜出来,昨晚没吃完的披萨被藏进了冰箱,趁着没人的时候他迅速地把它解决掉。

 

他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对隔夜的披萨有着如此巨大的偏见,除了凉了一点又硬了一点,还是原来的味道不是吗。他可是一大早就被拉出去打了两场,属于人类的那部分早就叫嚣着找点什么来安抚他扭成一团的胃了(里面还有半条舌头)。

 

听着自己的侄子上楼的脚步声消失,Dante走到客厅,眨了眨眼,转身又回到了厨房。

 

他又走出厨房第二次,终于确认了那个披着毯子在沙发上打盹的确实是自己兄弟。

 

于是他也像看到珍稀动物一样凑上前盯着Vergil一顿猛瞧。嗯,平常这个时候在这个距离已经动手了,所以这次应该是真的睡着了。

 

Dante突然感到没来由的欣慰,他和Nero一样也对Vergil的睡眠状况产生了莫名的怀疑:

 

在魔界的一个月他从没见自己兄弟闭上眼睡一觉,他睡之前Vergil醒着,他睡醒了Vergil还睁着眼睛擦刀。他需要睡眠,就算是恶魔之子在经历了几十天的车轮战后也会精疲力竭眼皮打架,即使在恶魔的尸堆里也能一秒入睡。

 

可是Vergil好像从来不需要,他永远清醒,永远警惕,永远准备着下一秒能拔刀出鞘。

 

Dante叹了口气走过去,看着兄长在毛毯下面依旧挺直的脊背,固执地不肯贴上身后柔软的靠垫,简直就是另一把阎魔刀。他想。

 

可他也已经理解这种态度,不管是在梦境里还是想象中他都设想过如果当初两人处境互换会怎样。就像Vergil一样,他没法控制自己不去那样想,即使这么做不会让自己解脱半分;他是中了头奖,可是命运给的幸运名额也只有那一个。

 

大概也会厌恶睡眠,渴望永远保持清醒,然后活下去。Dante得出了结论。

 

而当他沉湎于幻想的噩梦里时,Vergil则是真实地活在噩梦里,每一分每一秒。直到他找回他,直到他们又拥有了他。

 


Dante看着那张和自己酷肖的脸,几乎能想象出来自己睡着时是什么样子,但肯定不会这么严肃,看那下撇的嘴角和皱着的眉头。他心里有些不平衡,为什么Vergil整天皱眉额头都没有皱纹,他一抬眼就有三条褶子?平时也没少笑啊。

 

他越想越气,索性一屁股在Vergil身边坐下,试图从自己兄弟的脸上找到些能扳回一城的瑕疵,比如眉毛缺了一角或者有个痘印。

 

可是Vergil的脸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他发现自己只是长久地盯着那双微微颤抖的眼睫毛发呆。

 

一个哈欠突然溜出了他的嘴角,阳光烘烤着他的背,Dante觉得自己就像那块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披萨,上面的芝士都被烤化了变成软乎乎的一团,在指尖拉出长长的丝。

 

他也觉得很困,于是闭上了眼,任凭那温暖香甜的丝把自己裹了好几圈。或许是他半梦半醒的幻觉,现实情况是他扯走了那张毯子。


但管他的,只要没有什么东西飞过来把他钉在地上,就当它是个梦吧。

 

 

Vergil感到右肩陡然增加的重量,可他没有睁眼。

 

从Nero上楼的那刻他就醒了,并且惊讶于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他已经很久都没放弃清醒,这个习惯刻入骨髓,又缀以伤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是自己在控制自己。直到时隔二十多年后重新拥有了一张床,他才允许自己重新接受睡眠,它总和失去意识与昏倒很像,他厌恶这些,随着而来的总没什么好事。

 

也许是因为上午的花粉有催眠效果,Vergil思索着,同时能感觉到Nero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他的孩子在好奇地打量他,如果睁开眼睛肯定会把人吓一跳。于是他保持了呼吸频率,假装还睡着,等Nero的好奇心消磨殆尽。

 

可却等来了一条毛毯·。

 

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同时一种莫名的满足。不同于亲手砍下恶魔的头或者从胞弟那里赢得一分,这种满足他无法形容……Vergil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照料的一株番茄苗,在秋天突然得到了鲜红果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个。

 

然后Nero离开了,他披着毯子坐在那里,还是不想睁开眼睛。

 

 

一股芝士和红肠的油腻味道飘过来,他知道Dante也站在不远处,而且刚吃完冰箱里的存货。那股味道越飘越近,几乎离他只有一步之遥,Vergil不知道自己兄弟的脑袋瓜里有时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如果是试图来找麻烦,他不介意再在他身体上再开几个洞。

 

可是Dante什么也没干,似乎和Nero约好了似的盯着他看,好像他是一本上锁的书,今天恰巧摊开。

 

Vergil被那目光盯得烦躁,准备召唤出幻影剑把这个专找不痛快的人钉在什么地方。可Dante就在身边坐下,然后继续盯着他看,最后一头栽在他的右肩上,还扯走了一半毯子。

 

他本应继续刚才的想法,可是后背被阳光烘得暖和,醋栗花的香气和Dante身上芝士,红肠与番茄味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奇妙的味道,不难闻也不好闻,就像一根锚沉进胃里,让他感觉自己被固定住了,而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同胞兄弟的呼吸声传过来,搅得他也睡意翻涌。这里足够安全。Vergil在心里做了最后的评估。

 

接着他也放任自己进入了深沉的睡眠。

 

 

未完待续)

 

 

 

注释:

 

  1. 这首诗节选自济慈《明亮的星》。

  2. 艾奇德娜就是第四代里那只雨林树蛇BOSS的名字。

  3. Q.E.D. 即“证明完毕”。

 

是 @沧海一浮鸥 同学的点梗,想看V哥因为春困在沙发上打盹,老但过来靠在他身旁睡觉,Nero给他们盖上毯子后回去搂着V酱睡着了。我做了一些修改,希望能表达出这种感觉来。

 

一些细节设定:

 

Kyrie和Nero之间只是兄妹般的亲情,或者说姐弟更加合适

本片中的DV是兄弟情,因为我不太会写骨科,如果读出了什么其他不一样的感觉请自由心证

其他的等我想到了再补充 

 

如果收到评论会很开心XD

日更计划(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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