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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新V】Devil May Cry 今天交齐水电费了吗(11)

本质沙雕家庭连续剧,一些有关游戏剧情之后的个人妄想 私设如山

确定的CP为Nero/新V ,DV兄弟亲情向 更多设定详见文末说明

 

Summary:半魔人也会被流感病毒打败吗?

 

 

 

夏天到了,Dante恨不得关掉DMC事务所搬去魔界避暑。

 

 

这都要怪他体内的那一半恶魔血脉,它们的故乡在魔界。那里是月亮的背面,终日不见阳光,加上那么他一点点爬行动物的血统——从魔人化的样子就能看得出来;这种微妙的返祖特点使得他比常人更怕热,但属于人类的那一部分却让他偏爱阳光。这也是身为半魔人的一点小小代价。

 

在他刚一个人出来混的那几年,每到夏天都会格外偏爱待在地窖里的酒吧狂灌冰镇啤酒和草莓圣代。那个时候他还用着Tony的化名,每天在雇佣/兵的子弹和酒杯里混日子,有委托就接,或者抢。如果没有就待到太阳落山,踩着还冒热气的柏油路回到自己的小寓所,直接就躺在地板上睡觉。

 

后来他搬到了这座城市开了自己的事务所,没忘记在大厅装一个吊扇。虽然它的叶片和转轴老是意见不合,通上电就吱呀乱叫,搭配上那台总是坏的电视机和小姑娘的喊声,完美的一天。

 

虽然它是老了些,也还能扇出点凉风帮他熬过一个又一个夏天。但Dante不是一个勤快到乐意大扫除的人,感谢Patty,让他不至于被外卖盒子和啤酒罐淹没。可小姑娘也扫不到挂在天花板上的吊扇,或许是经年的灰尘积得太多,突然有一天它就不转了。他对此也没太在意,反正也没钱换新的;

 

随后他去了一趟Fortuna,带回来的那个秘密太过沉重,盖过了接下来几个夏天的热气。他不再在意坏了的吊扇,断掉的水电,没冲的厕所和没扔的披萨盒子,几乎以为自己的一辈子都会这样过去。

 

可是他没料到只用了短短几个月,生活里能用“失而复得”概括的东西就如此之多,包括这个热到令人蒸发的夏天;

 

 

 

“嘿!你这个开关是个摆设吗?!”

 

灰发男孩几乎是逃命般地推开大门窜进来,把背后汹涌的扭曲热浪关在外面,饿虎扑食一样扑向墙壁像扣动爱枪的扳机一样狂按那个连着吊扇的开关。


Nero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外面的太阳蒸发了,只不过是处理了几只低级恶魔,放在往常根本算不上剧烈运动。可在这样的高温下只要他稍有动作汗水就从每一个毛孔里冒出来——他刚才恨不得把那辆厢式车的冷却水也灌下去。

 

所以他期望着那台一直默不作声挂在天花板上的吊扇能发挥它原有的功用,哪怕只是一丝凉风,他快热到冒烟了。

 

“哈,如你所见。”

 

年长的恶魔猎人把翘在桌子上的腿换了个姿势,继续用手里的杂志扇着风,另一只手扯着自己的领子。Dante也早早地换上了T恤和短裤,实际上如果不是顾及楼上的女士们,他早就把自己扒光瘫在沙发里。

 

可是现在他不能。于是他努力说服自己适应这种变态的温度,顺便看着自己的侄子对着那个坏掉的吊扇无能狂怒。

 

“艹!你他/妈就不能修一修吗?”

 

Nero完全不想管自己刚才是不是又用了某些危险词语,虽然无数次地惊讶于自己的叔叔怎么还没被懒死,但Dante总能找到机会突破他的固有想象。他决定不再管这个像烂泥巴一样瘫在椅子里的血亲,直接用二段跳落在天花板的横梁上,在短短的木条上猫着腰检查着他们夏天唯一的希望。

 

一个弹孔,两个弹孔,三个……Nero的脸色越来越黑,在从主转轴里扣下来一颗黄铜弹头后他终于没忍住把那个小玩意砸在自己叔叔的脑门上。

 

“F**k You Dante!”

 

被点名的恶魔猎人只是从鼻孔里哼出一个气音,甚至连姿势都懒得换一换。他大概想起来这些弹壳的由来,一场在这里举办的恶魔狂欢派对。

 

 

 

冲了个凉水澡后Nero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胡乱呼噜着头发他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我回来啦,”他向着沙发上坐着的同居人走去,“你绝对想不到今天外面到底有多热,就算再给三倍的钱也别想让我再出去。还有那个天杀的老混蛋,居然不修吊扇!”

 

V放下手里的书凑过来听着灰发男孩的抱怨,伸手拉过他脖子里的毛巾帮他擦那一头向四面八方乱翘的毛。刚才有几滴水随着男孩的甩头落在了他的书和手臂上,Nero从来不肯好好擦头发,现在来看或许是自己惯的。

 

“那个风扇还能挂在那里我觉得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V尽量小心地把那些乱翘的头发还原到它们原有的方向,Nero的头发比之前长了一些,虽然还不像另外两个斯巴达家族后裔那么过分,但好歹也脱离了扎手的板寸范畴了。他忍不住怀疑那天Dante顶着的一头竖起来的,满是发胶的头发是不是Nero的主意,反正受害者是挺乐在其中。

 

“虽然这么说,你不也挺怕热的吗?”

 

用眼神扫过身边人身上穿着的黑色工装背心,Nero惊奇地发现V穿上了前几天还严词拒绝的沙滩裤,“我绝对不会把这种花花绿绿的口袋套在腿上。”这是某人的原话,对此他也只能把那几条完全没有那么夸张的短裤塞进他们的衣柜,然后在V露出来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夏天把头发扎起来总是令人清爽。

 

“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它们扔了,我早说了你穿起来应该很凉快。”

 

他用膝盖磨蹭着黑发诗人裸露的小腿。通常被包在工装裤里的皮肤苍白又敏感,几乎一蹭就会出现红色痕迹。V的体温偏低,即使是在这样的温度下皮肤依旧带着凉意。Nero试图把自己贴近这个大型降温抱枕,把自己的腿和他的缠在一起。

 

“我猜你现在很热?”V看着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腿挑了挑眉毛,他能闻到Nero身上传来的柠檬沐浴露的味道,在房间里越来越高的温度里从清爽变得粘腻,像一张网把他们拢进另一种莫名的气氛里。

 

于是他索性把身边人的T恤推到胸口,把人按倒在沙发上俯身贴近那个已经发热的耳廓;

 

“但我不介意再热一点……”

 

 

 

即使是这样,天气热到难以忍受是一个大家都无法回避的问题。

 

或许Vergil是整个房子里唯一对这个变态的温度毫无感觉的人,他每天穿着衬衫和长裤和一群套着T恤和短裤还想把自己扒光的人生活在一起,永远冷静,永远看起来很凉快,好像那件平凡无奇的塔夫绸衬衫里藏着强力制冷机。

 

Dante曾经冒着被挂在墙上的风险捧着他的脸观察,试图找出一丁点汗珠;可是Vergil从来不会使自己的胞弟失望,不仅是关于流汗的问题。或许挂在通风点的地方能吹吹他脑子里的水,抱着这种想法下手的年长者心中没有任何愧疚。

 

最后他们还是决定买一台空调放在二楼客厅,钱当然是从Dante的卡里划。

 

反正现在事务所的财务状况良好,交齐了水电费后还有不少盈余,其中姑娘们功不可没;她们成功减少了大半的外卖账单,同时热衷于结伴接任务,这对于她们来说就像出去旅游一样。所以账户里的钱水涨船高,几乎让某个穷光但产生了自己的卡可以随便刷的错觉。

 

 

第二天那台白色的立式机器就尽职尽责地站在客厅角落里吐着冷气。

 

顺带一提,Nico把两个曾经热到把头扎进冰箱里的人拽出来,花了半个小时讲解了“开着冰箱并不能使室内温度降下来只能让电费账单变长”的科学原理。所以他们这次定了能强力制冷的一款,恨不得把室内温度降到和冰箱里的一样。

 

 

而麻烦是从第五天开始的;

 

姑娘们这几天都不在,所以晚餐依旧是披萨外卖配可乐。虽然他们也成功端出过一锅差点能被称为“美味”的炖菜,但现在厨房热得像个蒸笼,谁都不愿意进去和煤气灶斗智斗勇。

 

于是生活又回到了老样子:垃圾食品,肥宅快乐水,还有永不缺席的特大份加料草莓圣代。

 

反正是Dante付钱。抱着这样的想法Nero决定又加了两份巧克力味的圣代,他知道V肯定也喜欢这个。不过他没胆给Vergil也点一份,因为他的父亲从来没对任何口味表现出特殊的偏好,万一自己的选择刚好踩了雷……他不敢想象接下来的局面有多尴尬。

 

所以现在他们坐在餐桌旁,那台空调对着他们呼啦啦地吹着冷风,开始解决所有的披萨。V似乎对那款夏威夷风味上面的菠萝块很感兴趣,于是Nero把自己那份上的也都挑给他,作为回报也得到了更多的烟熏牛肉。

 

他偷偷看向坐在对面的灰发男人;Vergil依旧面无表情地用刀切着盘子里的面饼,好像认为用手拿着它们并扯出长长的丝是一件非常无礼的举动,就像自己的兄弟现在做的这样;

 

更别提今天餐厅忘了看他们的备注,送来的每一份上面都洒了橄榄。Dante致力于把它们都挑出来扔到自己老哥的盘子里。这个危险举动看的Nero都皱了皱眉,不过他本人丝毫不怕,因为他知道Vergil肯定会帮自己解决掉那些果干;

 

那是从他们小时候就约定俗成的交换:口蘑归弟弟,橄榄和甜杏归哥哥。

 

“交换使人类社会进步”这句真理或许也可以改成“交换使人类和睦相处”。

 

 

最后他们开始解决冷饮,Dante对着多出来的两杯挑了挑眉。现在只有Vergil看他们三个挖着杯子里的冰激凌的份,而他决定大发善心地帮帮自己的可怜老哥,把那个小时候因为吃了过多枫糖而坏了牙的秘密告诉Nero。

 

“巧克力枫糖加榛果碎”。这是一个隐藏的密码,如果Vergil还没有被魔界的奇葩食物烧坏了舌头。

 

空调还在呼啦啦地吹着冷风,他们大口塞着冰激凌。

 

当V放下挖空的杯子时,一股寒意爬上他的背沿着脊椎游走。于是他打了一个喷嚏。

 

这是一个信号,证明人类的身体比起半魔人还是过于羸弱,这一点在他回到他们比客厅热了不少的房间后就集中爆发出来。发痛的喉咙和干裂的嘴唇打头阵,头疼和发烧接踵而至。

 

 

Nero在半梦半醒间听到身边传来压抑的咳嗽声,他睁开眼睛看见V背对着自己把头埋进被子里,试图掩盖一连串嘶哑的咳嗽,可是除了把自己憋得喘不过气外没有任何效果。

 

“你还好吗?!”

 

他拧开床边的台灯,即使在暖黄的灯光下同居人的脸上依旧能看出病态的嫣红。Nero试图扳过黑发诗人的肩膀,可是V好像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闷死在他们的被子里,僵着肩膀就是不肯转过来。

 

“我只是……咳,有些感冒……”他试图用干哑的嗓子发出声音,“别靠的太近……咳咳,我怕传染你。”说完他又往床边蹭了蹭,但因为头晕眼花差点翻下去。

 

Nero眼疾手快地把人捞了回来,顺便把这个不安分的病号摊平了按在枕头上,刚才听到的话令他好气又好笑。于是他故意伏低了身子,直到和V额头贴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

 

“我是半魔人,所以不怕传染,”他磨着后槽牙,额头相触的皮肤传来滚烫的热度,“而你为什么宁愿把自己闷死也不肯叫醒我呢?”

 

而回答他的是另一串猛烈的咳嗽,它们牵动了本就疼得厉害的喉咙,生理性泪水漫上了V的眼眶,他弓起背弯得像只虾米,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眼前打转。

 

这是不同于先前的痛苦体验;那时他能感受到生命和精力慢慢从开裂的身体里流逝,除了虚弱没有更多的症状,他不曾体会过人类的生病,即使是最常见的流感和发烧;他从没想过这具身体还能承受如此多的不适感。

 

“好吧,你在这先躺着,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药……”

 

Nero抓抓脑袋从另一边下床,觉得自己这句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他走到二楼客厅,面对着黑黢黢的柜子,他思索着自己最后一次在哪里见到他们的医药箱;那里面放着绷带,纱布和常见药,作为半魔人的他并不需要这些,Kyrie原来用它给孤儿院的孩子们治疗些小伤小痛。

 

可现在他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个白色小箱子被出远门的女孩放在哪里了。在胡乱翻了几个抽屉后他还是放弃了,明天再打电话问她们吧。Nero觉得自己翻箱倒柜的动静都要把剩下的两个人也吵下来,最后他走到卫生间把自己的毛巾用冷水打湿,回到他们的房间。

 

回忆着Kyrie照顾孩子们的动作Nero把它折了三折搭上同居人的额头,“我不记得医药箱放在哪了……所以只能暂时这样了,明天一早我就打电话问问她们。”

 

V眨眨眼睛,感觉到有冰凉的水珠滑落进自己的额角,额头上搭着块凉毛巾——这是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但属于Vergil的那部分记忆里又确实有着类似的模糊画面,不过此刻他也没有精力翻找原本那个人的东西。

 

“你就先这样躺着,我去倒杯水。”

 

Nero帮他掖紧被角后又匆匆出去了,于是V盯着他开门的背影发愣;Nero比他自己想象的还会照顾人,他又想起了在Qliphoth地底的那首摇篮曲,虽然方式非常笨拙,但那些关心又是如此坦诚。

 

人类智慧的结晶:物理降温,在此刻发挥了它的神奇功用,还没等同居人端着水杯回来他就在一阵眩晕中再次入睡,即使在睡梦中额头处的凉意也从未消散过。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Nero一脸凝重地挂了电话,看向沙发上老神在在坐着的自家叔叔,“所以,她们走的时候到底说要去哪儿?不是隔壁的城市吧?”他磨了磨后槽牙,觉得自己愚蠢到又信了这个混蛋的鬼话。

 

“我也没怎么听清,”无视了灰发男孩意欲杀人的眼神,Dante耸了耸肩,“她们走得太急,好像是去什么海滨玩几天,我就随便编了个地方。”

 

“别担心,没什么东西能伤到她们,女人发起狠来就没我们什么事了~”他盲猜了一个让自己侄子如此担心的原因,但忘了自己的运气一向差得惊人。

 

“那你知道医药箱在哪儿吗?”Nero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问句,他几乎想揪着面前人的领子比个中指。

 

“我怎么会知道,又用不着。”Dante转了转眼珠,“怎么,你生病了?被热傻了?”他贱兮兮笑着凑过来准备拍上Nero的额头,却被早就熟悉这个套路的男孩一挥手挡开了。

 

“去你的吧,就知道指望不上你!”Nero翻了个白眼站起来,“V昨天吃多了冰激凌又吹了空调发烧了,我回房间去了。”Dante你这么作早晚会有报应。他在心里又给自己的叔叔记下一笔。

 

 

结果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一直到了中午,Vergil都没有出现过,属于他的那份早餐也一动没动。但那股魔力波动的确证明了他还在这栋房子里,更准确的定位是他自己的房间。

 

Dante只能好声好气地把自己的侄子从他的小诗人身边拽出来,扯到自己老哥的房门前。

 

“为什么非要我敲门?”灰发男孩显然还对几天前那场突如其来的谈话心有余悸,“万一他就是心情不好想自己待着呢?”

 

所以才要你敲门啊,我进去他心情不是更不爽了吗。这种话他也只能在心里逼逼,“你难道感觉不到吗?”Dante伸手敲了敲Nero的胸口,“我们之间的恶魔血统都有感应,你不觉得你老爹现在的状态不太正常吗?”

 

被突然告知还有这种功能的男孩眨了眨眼,凝神感受了一会儿讪讪地回答,“好像……是啊。”

 

然后他推开门,捡到了一只同样在睡梦中发着高烧的Vergil。

 

 

现在这栋房子里唯二的两个健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面面相觑。

 

“我从没见过半魔人会生病。”Dante烦躁地耙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现在它们已经被他搞得像个鸡窝,“至少是在我们成年后。”

 

Nero沉默地点了点头,他小时候也生过几次病,但随着自己慢慢长大就演变为了更多的皮外伤,他几乎都要忘记发烧和头晕是什么感觉。

 

V是人类,他可以理解是因为吹多了冷风和贪吃冰激凌而发烧;但是Vergil——为什么?

 

“也许……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一些联系?类似于……通感?或者那些病菌进化出了应对恶魔的亚种?”他大胆猜测,但现在也没时间留给他们小心求证。

 

“那些问题留给恶魔学家吧小子,”年长者再次抓了抓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我们得做点什么。”

 

可是他们两个对照顾病号一无所知的半魔人能做点什么呢?Nero把女机械师有关恶魔的研究报告翻了个遍,那几摞厚厚的资料里关于恶魔会不会生病没提到半个字。废话,恶魔怎么会生病?它们只会被杀死然后烂掉。

 

现在轮到Dante去给两个病号换凉毛巾——为了方便观察V和Vergil之间可能存在的奇特联系和接下来的治疗(如果他们能找到方法的话),他们把两个人搬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并且记得关上了空调。两个人躺在沙发上还盖着毛毯,这看起来有点惨兮兮的,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丢不丢人,”Dante把新换的毛巾盖在Vergil的头上,他还沉在睡梦里,听不见胞弟正拿自己开涮;

 

“哈,我拿剑捅你胸口的时候都没吭一声,怎么现在被一个流感打趴了?你是不是假的Vergil?”


他伸手拍拍睡着的人的脸,这个动作平时给他八个胆子都不敢,“你把我老哥弄哪去了?”

 

可这次并没有一把武士刀飞过来把他钉在墙上,Vergil依旧紧闭着眼。从手掌传来的温度高的惊人,而且还摸到了更多粗糙的鳞片。这场突如其来的急病引出了更多的魔人化特征,好像他的血液要被异常的高热煮沸了一样。

 

于是Dante悻悻地闭上了嘴,把他脑门上那块毛巾翻了个面。

 

 

“这条或许有点用!”

 

Nero捧着一个笔记本跑过来,“还记得我们遇见的那种绿色苍蝇吗?他们尾部的汁液有可以治愈其他恶魔的作用,还有那些蜥蜴怪,”他用手指划过那一行小字,“它们的尾巴是可以再生的,猜测那里应该具有某些促进机体恢复的物质。”

 

“你确定?”Dante想象了一下那一团东西就皱了皱眉,“我们要用治疗恶魔的方法治他们两个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男孩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而且我们也找不到该死的医药箱。”

 

“行吧,那就试试。”伸手拿过靠在沙发边上的阎魔刀,Dante拔刀出鞘切出两道空间裂痕,虽然没原主人动作那么潇洒,但也足够他把自己塞进去,“我去搞材料,你负责制作。”

 

 

半个小时后,他们的药剂新鲜出炉了。

 

Nero端着他用来煮牛奶的小锅,脸色复杂地走到客厅,“我尽力了。”他的语气沉痛悲切,像是刚刚宣判了自己奶锅的死刑。

 

“哇哦……”

 

Dante盯着锅里那一堆还在缓慢旋转着的深绿色液体,还有几段像尾巴尖一样的东西在里面漂浮,整个器皿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诡异味道,像是烂泥巴和臭榴莲的混合体。

 

“厨艺不错嘛小子。”他捏住鼻子用另一只手接过锅柄,端到茶几上,再用一个小勺盛出一点——递到Vergil的嘴边。

 

“老哥张嘴,啊——”

 

说不上心里是恐惧还是激动,Dante准备把勺子直接戳进自己兄弟的嘴里。都是你儿子的主意,东西也是他做的,有什么事情千万别怪我。他把这个锅轻车熟路地扣给了Nero。

 

可在那一勺诡异的液体离Vergil的嘴唇还有一丝距离的时候,那个本应睡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敢喂我这种东西就死吧,Dante。”

 

 

那锅东西被他们倒进了马桶,而那口可怜的锅即使Nero刷了三遍也没办法去掉那种诡异的味道,于是也被扔进了垃圾桶。现在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我能感觉到那种联系。”

 

清醒过来的V披着毛毯坐在沙发上,“是我的魔力波动影响了Vergil,第二次分离不太完整,我的虚弱也会导致他的力量紊乱。”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所以那些鳞片才会冒出更多。”

 

“所以说只要你的病治好了他也会恢复吗?”Nero给他端来一杯热水,看向在另一张沙发上躺着的Vergil。

 

“理论上是这样,但他也需要一些治疗。”V瞥了一眼那个闭上嘴的白色机器,“毕竟他也跟着你们吹了不少冷风,本来魔界那边就挺冷的。”

 

 

Kyrie打来的电话拯救了他们,显然姑娘们对于怎么照顾病号更擅长一些。

 

“药箱在书柜上面,里面第三个格子里是抗生素,一天三次一次一片……”Nero把听到的话都记在纸上,“抗生素对半魔人不管用……?啊,好吧,我会熬点白粥。不,那个锅我扔了……总之原因很复杂……水开了再放米是吗?好,好我记住了,谢谢你Kyrie。”

 

挂断了电话,他把那张纸拍在自己叔叔的胸口,“如果你一会儿不想再被挂到墙上就去拿药吧。”

 

然后Nero走进厨房,从壁橱里拿出一口新的锅,加了一半的水开始熬粥。他衷心地希望这次他不会做出来奇怪的东西,那道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恶魔恢复汤剂他准备当成一个秘密嚼烂了吞进肚子里。

 

一切都非常顺利,白色的米粥在锅里咕噜噜地冒着泡,谷物散发的香气比刚才的恶魔材料不知好闻了多少倍,Dante趁着他去给病号倒水的功夫溜进来往里面撒了一把葡萄干和甜杏干。虽然Kyrie的叮嘱里没这两样,但闻起来还不错。

 

现在是气温正高的午后,屋里没开空调热的惊人。四个人坐在沙发的茶几旁,面前各有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

 

大概是Dante良心发现,觉得在病号面前大吃披萨不太友好,就自告奋勇地也盛了一碗。而Nero根本就继承了Kyrie总会把食物做多的良好传统,总之现在人人有份。

 

Vergil拿勺子搅着自己碗里的粥,一些黄色的果干被翻了上来,酸甜的果香混着大米清淡的香气熨平了他眉间的褶皱。甜杏和葡萄,他看向正被粥烫的呲牙咧嘴的Dante,决定不去计较自己的兄弟刚刚试图把那种恶心液体灌进自己嘴里的罪行。

 

之后他去盛了第二碗。Nero莫名地受宠若惊。

 

有风从打开的窗子里吹了进来,虽然外面依旧热浪滚滚,但喝着热粥的他们好像也不觉得那么热了。

 

 

 

吃完药的V脸色好了不少,人类发明的药物迅速地处理了那些不适症状,除了还有一点发烧的尾巴没有散去,他现在已经可以靠在床头继续自己那本没看完的书了。

 

一杯热水被放在了他的手边,黑发诗人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同居人。

 

“我记得你说半魔人不害怕传染。”他拉下恶魔猎人的脑袋,给了他一个吻。

 

但当他们分开之后,Nero突然打了个喷嚏。

 

啊哦。

 

 

未完待续)

 

 

是 @次元游荡者00 同学的点梗,想看半魔人怎么一窍不通地照顾病号,比如用恶魔材料治疗什么的。然后我又因为一点私心拉了老父亲下水,体验一下来自儿子和弟弟的关爱(实际是摧残)

 

还想说的是春夏换季大家要注意身体,多喝热水,不然就会像我一样发烧喉咙痛,而且恰好是在码这一篇的时候……真的太应景了,V酱的那些感觉简直感同身受

 

一些细节设定:

 

Kyrie和Nero之间只是兄妹般的亲情,或者说姐弟更加合适

本片中的DV确实是兄弟情,因为我不太会写骨科,如果读出了什么其他不一样的感觉请自由心证

其他的等我想到了再补充 

 

如果收到评论会很开心XD

日更计划(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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