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r Biene

发生在游戏中Mission seven之间的一段故事，有个人捏造注意。6006字已完结

标题出自William Blake诗歌<Gwin king of Norway>(《奎恩 挪威王》)

*本文含有大量可能令人感到不适的血腥/暴力场面描写

 

当V准备进入那个废弃的地下铁入口时，Nero喊住了他。

 

“嘿，那个……”

 

年轻的恶魔猎人翻过堵在门口的水泥砖块跳了进来，他看着停下脚步扭头看着自己的同伴，有些后悔一时没忍住没管好自己的嘴。

 

“什么？”V挑高了一边眉毛看着欲言又止的灰发男人，这样的情况上一次出现还是在请求Nico给新出的机械臂打折的时候。

 

我是不会答应把最后击杀让给你的。他想，同时把手里的手杖转了一个圈。没有太多时间等着Nero做好心理准备，要么快说，要么滚/蛋。他用眼神准确地向对面的人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啊，就是……”Nero看懂了他脸上的表情，知道自己现在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索性就直截了当的问了吧，大不了被嘲笑一通。他做好了心理建设。

 

“一会儿我能不能跟着你进去？”

 

“别和我说你害怕了。”V的眉毛挑的更高了，现在这个Nero还是下车打怪积极到不行的那个吗，不让他单打独斗就和你急，怎么突然提这个要求。

 

“谁害怕了？！”Nero拔高了声线。这是完全的诽谤！他在心里疯狂大喊，但碍于现在有求于人只好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脸。“我只是想观摩一下你的战斗，我听Dante说，说——”他努力地搜索着合适的恭维话，但发现它们好像在自己喉咙里打了结，似乎吐出来就代表原谅了这家伙抢了自己Goliath的击杀似的。

 

“别Dante了，他肯定没说过，”V不想再进行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了，Griffon正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对这个蠢小子嘎嘎大笑，吵得他脑壳快炸了。

 

“你来观摩我的战斗？为什么？”他的声音冷了八度，“还是不信任我吗？”

 

“不不不，完全没那个意思！”Nero赶紧摇头，“我只是想学一学你是怎么给那些东西最后一击的，”他用手比划着印象中V的某一个处决动作；“只是那么精妙地一扎，它们就死了，而且你的姿势也很抢眼。”

 

“你知道的，我总是要用刀削掉它们半个脑袋或者捅穿/心脏，有时候脑/浆和血液会溅到衣服上，味道不怎么好闻而且很难清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而且Dante也评价我的结尾姿势不够s……帅气，我想应该可以从你这里学到些技巧。”为了把那个“骚”字吞回去Nero差点咬了舌头。用了最真挚诚恳的语气，他看着面前的黑发诗人。

 

“唔，合理的理由，虽然有关Dante的那部分我不想评价。”V微微颔首，“我想你可以跟着，但是有一个条件，”他转过身面对着黑漆漆的通道入口，有阴冷的风混着怪物的恶臭吹过来，可以想象下面会是怎样的地狱狂欢。

 

“没我的允许你不能出手，就连一颗子/弹都不行。”

 

 

 

第一批招待他们的是三只蜥蜴人，无数Qliphoth的枝条拧结成猩红色的网拦住了更深一层的通路，它们向着两个人靠近，发出嘶嘶的声音，涎水从它们血红色的长长舌尖滴落。

 

“先让我看看你的‘问题’出在哪里？”V抱着自己的手杖走到一边的站台旁，好整以暇地看着Nero，用下巴朝着三个实验品的方向扬了扬。

 

Nero点了点头没说废话，战斗他向来都求之不得。取下背后的Red Queen，他冲向了其中的一只，横过刀刃带着惯性把它击飞到角落，然后再高高跳起用机械臂弹射绳索把这个倒霉鬼拉到身前，左手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Blue Rose，他在极近的距离内对准它的下巴开了一枪，两颗子弹几乎同时钻破了坚硬的颅骨带出一串浅黄色的脓液。

 

等到双脚踩上地面，Nero向着剩下的两只冲了过去，左手拧动着Red Queen的刀柄，燃料在燃烧室里发出愉悦的轰鸣，闪着火焰的刀刃像切奶油一样滑过它们柔软的腹部鳞甲切进脂肪，然后才是鲜血和更多的内/脏。在怪物的嘶叫声中他矮身从它们的利爪下闪过，在挥刀的间隙拧动刀柄，挥出的每一刀都闪着红色的光亮——这是他的独门绝技，现在当然要拿出来显摆给另一位观众看看；

 

最后他用弹射出去的Gerbera贯穿了其中一只的心脏，同时挥动Red Queen切下了另一只的头。他完全忘记了原本是要向V展示如何精巧的杀敌，在刀刃第一次划开它们的鳞片时的滑腻感就让他昏了头，只想着怎么用最有效的方法解决他们。

 

“好了，我知道了。”等到战斗结束后V走到了还在微微喘气的恶魔猎人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优雅这个词和你一点也不沾边。”他伸手抹去了Nero嘴角的一串鲜血，这是最后切下它的头时溅上去的。

 

“看看你的身上，甚至还有半截肠/子。”V看着那些黄黄白白的不明液体皱了皱眉，虽然Nero刚才的动作很干脆，甚至极富力量感，但这个场面实在是有些不好看。

 

“呃……抱歉，我一激动就忘了……”Nero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还算好的情况，他想。如果敌人更多点最后他可能就会像在血池子里泡过一样。

 

“下一次我会示范，虽然和你的战斗方式不一样，但和怪物肢体接触的方面是相通的。”V召唤出了Shadow，踩着它所化的影子向着下一段路前进。Griffon从空中俯冲下来，叼走了粘在Nero毛衣上的那块肉。

 

“嘎嘎，你小子还差得远！”它咂咂嘴，“那个骚老头子说的对！”

 

 

 

第二批接待他们的是由蜥蜴人和镰刀怪组成的混合团队。像往常一样，V在放出了Griffon和Shadow后就在战场边缘游走，闪躲着想要扑上来偷袭的怪物。

 

不过这一次他拉上了Nero，这大概是恶魔猎人第一次身处怪物堆却只能干瞪眼，活像一只离排骨只有一条链子加一步远的大型犬。V看着身边人满脸心急的表情和微微抽动的左手手指，知道他现在手痒的很。用手杖遥指向其中一只快要变成灰白色的蜥蜴人，他故意拖长了声音，慢悠悠地开口：

 

“每一种怪物都有它们的弱点，有时只要攻击那里可能比削掉半个脑袋更有效；”他瞥了一眼Shadow，示意它用突然变成镰刀的尾巴把那只倒霉鬼击飞到空中。

 

“它的弱点就在下颚处，那里只有薄薄的一层皮。Griffon！”蓝色的大鸟听到了宿主的召唤，闪现过来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抛向空中。

 

银色的手杖从下巴自下而上地贯穿了那只蜥蜴的脑袋，它的身体立刻疲软下来。Nero看着眼前的一幕睁大了眼睛，他曾经见过被捅穿心脏还在试图攻击他的这种爬行动物。

 

V落到地面，那只怪物也紧随其后。他伸手拉住手杖弯曲的环柄用力向下一掼，同时向后撤了两步。那一串被手杖带出的红黄相杂的液体一滴都没有溅到他身上，那只怪物甚至没发出任何声音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要摧毁它们脑后的神经系统，不然就算砍掉了脑袋它也会试图啃掉你的手。”在怪物堆中V还不忘继续给看呆了的Nero做解说，甩了甩手杖上的黏液，他头也不回地把它戳进身后另外一只想偷袭的蜥蜴怪的下巴。

 

“至于带着武器的那种，”

 

他靠近被Shadow用影鞭不断攻击的一只镰刀怪，黑豹突然化成刀刃的头颅切下了它的一截手臂，破破烂烂的镰刀被甩在V的脚下。用手杖的环柄勾住缠在上面的破布，他甩动手臂带起巨大的凶刃，让它飞起来横切过自己主人的颈部——那里只有一条细细的颈骨支撑着骷髅头。

 

“想办法借它们的武器为己所用。”

他向着战场中剩下的几只抬了抬下巴，不出意料地看到场边某个手痒很久的恶魔猎人的眼睛闪闪发亮；

 

 

Nero在战斗方面很有天赋，如果Dante能够把他说骚话的一半时间用来指导这个后辈可能Devil May Cry 事务所也不至于沦落到水电费都交不起的地步。V只是作了口头的建议他就能马上根据自己的战斗风格做出调整。

 

用机械臂将最后一只蜥蜴人拉近自己，Nero迅速矮身躲过它四处乱挥的利爪，拧动Red Queen的刀柄他跳到怪物的身后，做了一个近乎背拥的姿势把还在闪着火光的刀刃送进它的下巴。肉和油脂烧糊的气味从切口散出，火焰的高温迅速摧毁了它的神经中枢。他松开手蹬住尸/体来了一个后空翻，把它踹向另一个扑过来的镰刀怪，两团黑乎乎的东西滚作一团撞上了后面的地铁站台。

 

“哇哦……”Nero眨眨眼，这是他第一次宰掉这种玩意身上没沾到一滴血，炫耀般地，他冲着不远处的黑发诗人吹了声口哨，却发现对方正埋头于自己从不离身的诗集，向这边看都没看一眼。

 

“靠！”

 

他忍不住爆了粗口，有些气愤自己刚才帅气的动作没得到同伴的评价，看来自己要表现的更抢眼些，瞄了一眼推开蜥蜴人尸/体摇摇晃晃站起来的镰刀怪，Nero掏出Blue Rose打断了它的右腿腓骨，同时侧身翻滚躲过了砸在地上的巨大镰刀，卷了刃的钢铁在铁轨上擦出明亮的火花。

 

“喂，不是说好了指导的吗？”

 

他反手用Red Queen斩断了举着镰刀的臂骨，顺便也斩断了连在上面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和布料。Nero向着高高的月台边缘猛冲过去，踩着水泥墙壁他借力高高跳起，在空中拧动腰部带动手臂向着地上的镰刀发射Overturn，灵活的弹射索仿佛是他手臂的外延。它勾住了镰刀的长柄，随着Nero向后一挥右臂那把镰刀被高高地带起；

 

像飞镖一般，黑色的巨镰旋转着从空中飞过一个精妙的弧度准确地切断了骷髅的颈骨，钉在闪烁的灯箱里——正好是V面对着的那一面墙。Nero用这种近乎幼稚的小动作表达自己的意愿：

 

大写加粗的“请看着我”。

 

“我只是说你可以观摩我的战斗，什么时候答应你指导了？”V终于舍得把眼睛从面前的书页上移开，看向正朝着这边走来的恶魔猎人，欣赏着他脸上生气又有些失望的表情。

 

不。不需要更多的委屈了，收起你的狗狗眼，他在心里恶狠狠地补充。Griffon又开始嘎嘎大笑，就连Shadow这次也发出了愉悦的哼哼声。

 

“好吧，好吧。”V叹了一口气，把书收进口袋里，用手杖抚平了Nero翻过来的衣领。“下次我会看着你的。”

 

但他说了谎，阅读诗集只是个掩饰，掩饰自己过于灼热的视线。

 

 

他站在离战场不远的地方，看着Nero挥动RedQueen时手臂流动的肌肉线条，看着他扣动扳机时毫不颤抖的手腕，在空中高高跃起时拧动的肩与腰……他所向往的也是欠缺的力量就藏在这具年轻的身体里，在他每一次挥刀和跳跃中爆发出来。那比自己不沾血腥游走在怪物中的优雅更具美感，这是纯粹的力量之美，所有见过它的人几乎都会渴求这种美；

 

比如自己的另一个半身。V皱起了眉，感觉他们两个在这种偏好上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在接下来的路途中他们遇到了更多种类的怪物，Nero惊讶于自己的同伴对它们弱点的熟悉程度，他几乎要怀疑V的那本书上写的根本不是Blake的诗，而是类似于“异界恶魔及Qliphoth的培育方法”之类的玩意儿。

 

“这种低级工兵蚁只需要斩断它们的前螯，而蚁后需要摧毁它们的泄//殖/腔。”V看到身边的灰发男人一脸“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说了什么词”的纠结表情，挑了挑眉毛，他扬起手中的书；

 

“抱歉，我以为Dante也是这么和你形容的。需要我在这里面找一个更加晦涩的词吗？”

 

“算了……”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Dante怎么表达这个的。Nero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提起Red Queen冲了上去，在斩断一群杂兵蚁的前螯后他把刀捅进了体型巨大的蚁后鼓起的尾部下方，然后一脚踹在刀柄上。红色的巨刀在惯性下穿破了这只爬虫的内/脏并从它的嘴螯间飞出，带着一串粉色的碎块。

 

“很不错，”V为这个从未见过的招式鼓起了掌，“看起来你入门了。”

 

“哇哦，能得到这个评价真是我莫大的荣幸。”Nero回给他一个假笑。

 

 

“这个东西的弱点是他们的眼睛。”用手杖把这只怪物的巨大独眼/剜了出来，再像戳奶酪球一样扎穿它，用力砸在它逐渐停止抽搐的头上。

 

……

 

“在打碎箍着它的枷锁后注意它的舌头，当左边的那条抬起来的时候从下面切断它的筋，对，就是那样。”V靠在站台里已经空了的饮料贩卖机旁，远程指挥着挥动着红色长刀的恶魔猎人。

 

“然后是右边那条，注意它的口水。”

 

他看着Nero用刀借力一个翻身落到了吞食者的头上，从毛衣里不经意露出来的腰部皮肤在荧光灯下几乎泛着光，这里四条不足巴掌宽的肌肉精准地发力，瞬间的爆发力把这个男人送上近两米的空中。V眨了眨眼，强迫自己把眼睛从那块皮肤上移开。

 

“呜呼~”

 

Nero站在不停摇晃的怪物头颅上，像是斗牛士一般。低智商的生物也感觉到了逼近的危险，开始疯狂的甩头希望能把敌人摔下来。但Nero没有给它这个机会，他用Red Queen从它的眼眶插入直接从口腔里斩断了仅剩的一条舌头，大量的鲜/血从它的嘴里喷出，即使V躲避的速度再快还是有几滴溅上了他的裤脚。

 

但奇怪的是他看着Nero脸上兴奋的表情，并不打算因此而吐出辛辣的话语。

 

 

然后他们开始共同面对下一波敌人。

 

“战神已经喝足了鲜血，

大地衰弱又晕厥。

血臭使天空作呕，

鬼魂塞满了地狱的咽喉。”

 

在独眼巨人砸穿天花板进入战场的时候，V掏出了诗集翻开一页开始吟唱，同时注意到灰发的恶魔猎人向自己投来一个“你又来了”的眼神。

 

“拜托，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一身蛮力。”他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是嫉妒还是某种由向往和欣赏组成的混合物，于是他命令Nightmare射出一道激光，表面上是攻击敌人，实际则好巧不巧地擦过了这个一无所知的罪魁祸首的屁股。

 

“嘿！”Nero愤怒地大叫着，在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的裤子被烧穿了一个洞。“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V对此只是扯出一个假笑。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这种毫无营养且没有效率的小动作了，之前他从没想过自己可以像那只蠢鸟一样在斗嘴和捉弄别人中找到乐趣。

 

或许只是针对某个人，但至少现在V还没发觉这个显而易见的真理。

 

 

 

“V，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找到了电话亭后他们获得了一个修整的间隙，Nero在钱包大出血填满了自己的机械臂库存后在角落里找到了正在埋头读书的黑发诗人。

 

“如果你想问一会能不能把最后击杀让给你，”他从书页中抬起头，挑起一边眉毛，“我的答案是不能。”

 

“我才用不着你让！”Nero原本提高的声线又低了下去，“……很感谢今天你愿意让我跟着你，我学到了很多，真的。”他挠挠头，“你比Dante靠谱多了。”这句几乎成了意味不明的咕哝。

 

“……所以你的问题呢？”V几乎想揪着Nero的领子问问他为什么总是这么轻易地被自己的讽刺带跑，抓住问题的重点有那么困难吗？

 

“噢！我其实想问你是给每一种敌人都设计了一个处决动作吗？”

 

“当然，”他瞥了Nero一眼，惊讶于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也是乐趣所在，特别是要寻找符合意境的诗句作为灌注魔力的凭据，虽然我不指望你能明白这些……”他把眼睛又落到还没看完的一页上。

 

“那你会对人也设计处决动作吗？”Nero把问题继续下去，他知道这个问题很蠢，甚至会惹自己的同伴发火——谁没事想着处死自己的同伴？但他就是想知道。

 

“比如？”V觉得今天的恶魔猎人仿佛吃错了药。

 

“比如我？”Nero咧了咧嘴。

 

“你是在问我‘有没有设计对你的处决动作’吗？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V砸了咂舌，“我以为你已经放弃了我是敌人卧底的想法。”

 

他放下手里的书，拿起一旁的手杖。“不过确实有，满足一下你旺盛的好奇心。”他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杀死你……”

 

不会有这种可能的，我会让你活着走到Urizen面前。他在心里想，在那之前你会先目睹我的死亡。

 

“那我会像这样……”V双手举起银色的手杖对准自己的心脏，在Nero的吸气声中向下用力扎去——他用了侧身站位，用了巧妙的借位让它穿过自己的腋下，但在Nero的角度看来就像是真的扎穿了自己的心脏一样。

 

“……这也太狠了。”Nero眨眨眼睛，没想到这个黑发的诗人在心里竟然如此憎恨自己。

 

“是啊。”

 

V轻声叹气，这是他设计给自己的处决动作，而且距离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注释：

1. 原诗节摘录如下：

The godof war is drunk of blood，

The earth doth faint and fail.

The stench of blood makes sick the heavens;

Ghosts glut the throat of hell.

 

 

满足一下自己想看打戏的私心 不知道你们看的爽不爽反正我写的很爽而且又爆字数了（感觉早晚有一天我会写上1w……）偶尔也想看看打架中的病弱美少年和健气小男孩XD

 

而且我请求大家都去看一下B站那个V对Vergil处决动作的解包，那个拥抱在一起用手杖穿心而过的画面我泪洒太平洋……

 

本文中所有的处决动作均来自游戏中真实动作 如果觉得没见过那一定是我描写的文笔太菜了（跪）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如果收到评论会很开心XD

日更计划（5/7）